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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讲规矩95（第1页）

敖斌闻言，面色一沉。

他从方才这京营守备与牧马监总旗的对话中得知，京营手中并无兵部调令。

若换在以前，他这个五城兵马司的六品指挥，是决计不敢冲撞京营的五品守备，多半是忍下此事，回府衙禀报。

但现在兵马司有了许墨，这位少年指挥使坚毅果决的形象，在兵马司已深入人心。

他如果忍气吞声回去，必会被许墨责罚，好不容易在许墨心中打下的好感，也会烟消云散。

何况，他此时手握兵部调令，有理有据，五城兵马司凭什么要受这窝囊气，遭人侮辱？

心念及此，敖斌不再畏缩，挺直身板，踏前两步，行至魏阳面前，正色道：“这位大人，凡事总归要讲个规矩，下官手中拿着兵部的调令，奉命而来，依律而行，我五城兵马司虽不如京营那般有声势，但也不是随意就可让人羞辱的！”

魏阳一愣，没想到眼前这个五城兵马司的杂鱼，竟会当他的面如此说话。

在魏阳看来，他堂堂京营正五品守备，与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同级。

况且，五城兵马司是个什么德性，整个神京城何人不知？欺软怕硬，在其他衙门面前畏畏缩缩。

他略打量了眼敖斌，轻蔑一笑，斥道：“规矩？五城兵马司也配跟京营讲规矩？你一个杂役也配跟本官谈规矩？给老子速速滚开！”

魏阳表现出的态度，将京营的形象展露无遗。

自贾代化之后，皇帝为了掌控大顺京营，扶持王子腾当上了节度使。

但王子腾并未实际掌握京营的领兵大权，只过渡了几年，便被调出了神京。

此后，京营节度使之职一直悬空至今，统兵之权分散到京营十二营团的各营都督手中，由兵部总体统协。

这样的做法，表面上是增强了皇帝对京营的控制，实际上却造成了很多不好的影响。

统兵之权分散，导致十二营团各自为战，整体纪律涣散，上至将校，下到士卒，尽皆痞性十足，此时的京营，已现乱国之象。

了解了这个背景，对魏阳此刻表现的跋扈态度，便不难理解了。

敖斌并未露怯，笔直站于原地，身后五城兵马司的人也靠过来紧了紧。

魏阳见状，心头火气上涌，再没了说话的耐心，抬了抬手，大喝出声：“都给老子并肩子上，好好教训下这帮杂鱼！”

京营士卒见长官发话，纷纷涌上前去，将五城兵马司的百名衙役围了起来。

此次跟随魏阳过来的，足有三百多人。

三百士卒对一百衙役，京营一方呈现出碾压之势。

牧马监总旗徐勇见状，暗道不好，这两拨人在牧马监门前打起来，事情若是闹大，弄不好就会牵连到他们。

他赶忙上前劝道：“魏大人何至于此？大家都是吃着皇粮，万事好商量，何必这般兴师动众？”

“徐总旗！”魏阳斜了徐勇一眼，眸光阴鸷，冷声道：“此事与你无关，本官劝你不要惹上一身骚。”

徐勇被魏阳的态度吓到，不敢再上前，只好暗地里派人分别前往五城兵马司和京营报信。

敖斌见手下衙役面露惶恐，深吸一口气，朗声道：“今天都别给老子缩着当孙子，五城兵马司的脸面，我们要拼命挣回来！”

魏阳见敖斌仍是嘴硬，怒火愈甚。

“给老子将这群孙子全都揍趴下！”

说着，他凝眸看向敖斌，冷声道：“老子今天倒想看看，你这张嘴到底他娘的有多硬！”

话音方落，抬腿就是一记断根脚，敖斌早有提防，侧闪躲开。

很快，两人便缠斗在了一起，旁边三百京营士卒也朝一百衙役围攻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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